知梦生

起风的日子流洒奔放,细雨飘飘心晴朗。

曦澄闲置废片

贰、旧梦(一)

越写越多,完了,这篇文算是被我自己毁了。觉得自己写的东西都不配占tag,也幸好没有什么人看吧……

自元夕夜后,在情字上再迟钝的人都该知道自己的心意了,江澄常年孑然一身,再加上一向认为自己不可能是个断袖,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喜欢上蓝曦臣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避免与他接触,蓝曦臣找借口来莲花坞寻他连顿饭都不给人家留,连金凌夜猎都不跟着了,宣称是觉得金凌长大了,可以独当一面了。可有些事,哪里是想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?

此次金凌来请他同去的彭城失踪案,确实比一般的案子要凶险些,不过知道此行有蓝曦臣,江澄还是狠下心当面拒绝了金凌。拒是拒绝了,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是放不下,又被喜欢上了蓝曦臣这件事缠心,在莲花坞闷头几天处理完宗主案件后便到街上寻家酒馆吃酒去了。

江澄在酒馆找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,本想今日喝醉便罢,自斟自饮的没喝几杯,前桌来坐了几个人。甫一坐下就开始说话,江澄本不屑听这些家长里短,奈何坐的不算远,耳力又比寻常人好太多,他们说的那些话全被他听进耳去,渐渐地越听越不像话,从家长里短竟聊到了仙门世家。江澄从其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你们听说了吗?姑苏云梦的蓝宗主与云梦江家的江宗主原来竟不是正经的朋友。”

“朋友还有什么正不正经的?”

前一个人指了指自己的袖子,话说的越发神秘:“据说他二人表面对外宣称是好友,私下里却是这种关系。”

另一个人又道:“不会吧,听说江宗主最见不得这种事了。”

“怎么不会?最近连话本上都有他俩的桥段了,二人又都尚未婚配,连个喜欢的人都没传出来过,想想蓝二与那魏婴,这些事怎么会是空穴来风?”

“那可是狠心绝情的三毒圣手,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。”

云梦宗主江澄与姑苏宗主蓝曦臣交好早已经是修仙界众人皆知的事,这两个天南地北的人是如何在突然之间变成好友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其实就连江澄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是如何与蓝曦臣成为好友的,明明之前许多年都只是点头之交罢了。自己与他性格如此不同,竟是可以殊途同归。同为宗主,难免受人编排,又有蓝忘机魏无羡那一对的前车之鉴,没曾想那些无聊的话本上竟敢将他与蓝曦臣编做一对!

江澄在后面险些起得将酒盏捏碎,本要起身去将这些乱嚼舌根的人桌子掀了,但此事又事关蓝曦臣,若是他一动手,人们不知道又要怎么说他恼羞成怒了。愤愤然起身,回到莲花坞派心腹出去将流传的话本全高价收回烧了,话本烧得完,流言止不住。一传十十传百,滚雪球般滚了起来,没多久,竟滚到了蓝启仁的耳朵里。

不日,江澄便被一封书函请到了云深不知处。

会客厅内,蓝启仁皱着眉头坐在主位上,蓝曦臣站在下首,脸上倒没有多余的表情,看起来还气定神闲的很,见江澄到来还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,没等江澄回应他,就收到坐上叔父一记眼神警告。

江澄向着蓝启仁恭敬行礼:“前辈”

蓝启仁捋捋胡须:“嗯,江宗主既然来了,我们也不说多余的客套话,近日外面的风言风语想必江宗主也多少听说了,不知有何看法?”虽说蓝启仁在座位上动也没动,一双眼睛却紧盯江澄,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端倪,以验证传言的虚实。有了蓝忘机那一对,不由得他不紧张,若是连蓝家宗主,他最得意的大侄子都做出这种事,他可就真要气死过去了。

还未等江澄开口,蓝曦臣先一步道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想此事,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。”

“老夫倒是知道有人故意为之,我现在问的是江宗主。”

江澄贯有的冷硬尖锐,面对必要的人,还会带有锥心的讽刺。但他的针尖从未对准过蓝曦臣,当年莲花坞覆灭,他逃亡在外,多亏有泽芜君的救助与支持,才能凭一己之力站在各世家眼前,说服伐温。不能说是不感谢的。思及此,江澄抱拳道:“当日温氏独大,江某得蓝宗主相救,内心自是感谢万千,早年又得前辈您的谆谆教诲,单从这些方面来讲,我都不会有任何觊觎的心思在泽芜君身上,请老先生放心,江某定会想尽办法止住流言。”

看江澄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,蓝启仁才算是放下心来:“嗯……当下之急,是止住纷乱的流言,事关两位宗主以及两大家族的颜面,千万马虎不得。曦臣你去查出幕后之人,清除流言一事就麻烦江宗主了。最近,你二人就不要走的过于亲密了。”

在会客厅又陪蓝启仁聊了一会二人才出来,江澄看蓝曦臣没一点被琐事缠身的样子反而还有些高兴,不解到:“你我的不堪传闻都漫天了,你怎样还这么悠闲自在?”

“晚吟终于肯同我说话了?”

江澄用鼻子出气“哼”

“能有这样的传闻,说明你我二人确实关系很好,人生在世,得一知己岂非乐事?”

“你倒是快乐了,你以为你是蓝忘机,身为宗主要是哪天真的断袖了,对象还是我的话,不说蓝前辈会被你气死,这偌大的蓝家怕是也会遭人诟病。”

“断袖如何?对象是晚吟又如何?我蓝家本就有这样的先例:为遇一人入红尘,人去我亦去,此身不留尘。情爱之事,讲究的是你情我愿,本就与身份没有关系。”

说到这里,蓝曦臣停下来,直视着江澄的眼睛,面色沉稳,目光深邃,仿佛在他眼中探寻着什么,看得江澄心中一震:“若我果真如世人所说,倾慕与你,你当作如何?”

江澄回避着他的目光:“不、不可能”

“如何不可能?”

“我是三毒圣手,面冷心黑,多年来没有人想与我为伍,你又如何会喜欢上我?”

蓝曦臣还是那句话:“如何不会?”

江澄道:“方才你我才在会客厅对你叔父保证过,你我二人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,现在你就忘了?”

“我从始至终没有对叔父保证过。”

江澄心下有按捺不住的狂喜,也有不敢想象的恐惧,他面色严厉的看着蓝曦臣,色厉内荏,口不对心:“你我二人,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

放下这些狠话后江澄飞快的转过身,脚不沾地似的拼命往云深外面走,生怕蓝曦臣口中又吐出什么动摇他的话来。蓝曦臣没有追过来,就站在原地看着江澄匆忙离去的背影,他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紧了,明知那人听不见,他还是说:“方才你有一句话说错了,不是你觊觎我,而是我在妄想你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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